我提前回家，玄关有双红色高跟鞋卧室门缝下透出光，听见妻子在笑

我提前回家，玄关有双红色高跟鞋。卧室门缝下透出光，听见妻子在笑。这种笑声她很久没对我有过。我坐在沙发上等，三小时后，部门经理系着领带走出来。他拍拍我肩膀，说明天给我升职。

沙发的布料硌得我屁股发疼，手里攥着的公文包带子几乎要被扯断。那双红色高跟鞋刺眼得很，鞋跟细得像针，鞋面亮得能反光，不是妻子的尺码，也不是她喜欢的风格。我在公司加班加了大半年，每天早出晚归，就想多赚点钱，让日子过得好一点，可没想到，换来的是这样的场面。

卧室里的笑声断断续续传出来，甜得发腻，像含了块化不开的糖。我记不清妻子多久没这样笑过了，上次对我笑，好像还是去年结婚纪念日，我送了她一条项链，她勉强扯了扯嘴角。这大半年，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，说话也越来越客气，她总说我不关心她，可我拼命工作，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？现在才明白，她要的不是这些。

我坐在沙发上，浑身发冷，明明是夏天，却觉得像掉进了冰窖。脑子里一片混乱，一会儿想起刚结婚时的甜蜜，我们挤在出租屋里，吃着泡面都觉得幸福；一会儿又想起这半年的疏离，她总是晚归，手机不离手，洗澡都要带着，我问她怎么了，她只说工作忙。原来，她的“忙”，是忙着和别人约会。

部门经理走出来的时候，脸上还带着笑意，整理着领带，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。他拍我肩膀的时候，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，和卧室里飘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。他说“明天给你升职”，语气轻描淡写，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我知道他的意思，他是在炫耀，也是在威胁，他以为我会为了升职，忍下这口气。
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他走出家门，听到防盗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，才缓缓抬起头，看向卧室的方向。卧室里的灯还亮着，妻子没有出来，也没有说话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我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到卧室门口，门没锁，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
妻子正坐在梳妆台前，卸着妆，看到我进来，脸上没有丝毫慌乱，只是淡淡地说：“你回来了。”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，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。我看着她，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、娶了三年的女人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她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，眼里的笑意还没完全消失，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，却不是给我的。

“那双鞋是谁的？”我声音沙哑，几乎说不出话来。她没有看我，继续卸着睫毛膏，说：“一个朋友的，来家里坐了坐。”“朋友？”我笑了，笑得比哭还难看，“什么样的朋友，需要在你卧室待三个小时，还让你笑得那么开心？”她停下手里的动作，转过头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：“你什么意思？别胡思乱想。”

“胡思乱想？”我指着门口，“他是我部门经理，你让他来家里，就是为了让他给我升职？”妻子的脸色变了变，没有否认，也没有承认，只是说：“我也是为了这个家，你现在工资这么低，什么时候才能买房买车？升职了，我们的日子才能好起来。”

“为了这个家？”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，“你用这种方式，换来的升职，你觉得我能安心接受吗？我们的家，需要用这种肮脏的交易来维持吗？”我想起我们曾经的约定，一起努力，靠自己的双手打拼，不管日子过得好不好，都要坦诚相待。可现在，她把这些约定都抛到了脑后，为了所谓的好日子，背叛了我们的感情。

妻子没有说话，低下头，眼泪掉了下来。我不知道她是在后悔，还是在委屈，可我已经不在乎了。信任一旦破碎，就再也拼凑不起来了。我转身走出卧室，回到客厅，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，说：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妻子猛地抬起头，看着我，眼里满是震惊：“你说什么？就因为这件事，你要跟我离婚？”“不只是因为这件事，”我看着她，“是因为我再也无法相信你了，我们之间，已经没有感情了。”

那天晚上，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，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，从相识、相恋到结婚，那些甜蜜的回忆，现在都变成了讽刺。天亮的时候，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，搬到了公司的宿舍。临走前，我给妻子留了一张纸条，告诉她离婚协议我会尽快拟好。

第二天上班，部门经理看到我，像往常一样打招呼，还提起升职的事。我直接拒绝了，告诉他我不需要这样的升职，也递交了辞职信。同事们都很惊讶，问我为什么好好的升职机会不要了，我没有解释，只是笑了笑。我知道，我失去了婚姻，失去了工作，但我保住了自己的尊严。

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，妻子没有过多纠缠，或许她也知道，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。我拿着仅有的积蓄，找了一份新的工作，虽然工资不高，但很踏实。我租了一个小单间，每天下班回家，自己做饭、看书，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。

有时候，我会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，心里还是会难过，但更多的是释然。我明白了，真正的幸福，不是靠物质堆砌起来的，也不是靠背叛换来的，而是两个人相互信任、相互扶持，一起努力经营。虽然我现在一个人，但我相信，只要我保持初心，真诚待人，总有一天，我会遇到那个真正适合我的人，拥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