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在我家坐月子,老公对她无微不至,我查了监控后报警

发布时间:2025-11-18 09:08  浏览量:3

周诚端着那碗鲫鱼汤,从厨房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时,那股浓郁的腥甜味像一把钝刀,在我鼻腔里来回搅动。

我正窝在沙发里,给我那个半死不活的网店上新,闻到这味儿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“周诚,你能不能开一下抽油烟机?满屋子都是这个味儿。”

我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。

他头都没回,径直走向次卧,脚步轻得像猫。

“晚晚刚睡着,吵醒了不好。你忍忍,一会儿就散了。”

晚晚。

叫得可真亲。

我放下笔记本,盯着他几乎要贴在门板上的后背,心里那股无名火“噌”地一下就蹿了上来。

次卧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,周诚侧着身子挤进去,那碗汤被他护得滴水不漏。

门又被无声地关上了。

我坐在客厅里,像个被隔绝的孤岛。

屋子里明明是三个人,不,四个人,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,可我却觉得,这个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外人。

林晚是我亲妹妹,一个月前,挺着个大肚子,哭哭啼啼地上了我家的门。

她说她老公在外地出了事,暂时回不来,婆家那边又都是些不顶事的,她一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我妈前两年腰椎做了手术,干不了重活。

她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,看得我心都软了。

“姐,我就你一个亲人了。”

就这一句话,我还能说什么?

我把主卧旁边的次卧收拾出来,买了全新的婴儿床和全套用品,想着,亲姐妹,搭把手是应该的。

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,我这是引狼入室。

不,准确地说,是把一头狼和一头披着羊皮的狼,凑到了一起。

月子开始,周诚就像变了个人。

他以前是个标准的“直男”,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那种。

我怀孕的时候,孕吐得昏天暗地,想喝口热水都得自己去烧。

坐月子那会儿,我妈来照顾了我半个月,走了之后,周诚每天下班回来,往沙发上一躺,手机一刷,雷打不动。

我让他帮忙给孩子换个尿布,他能磨蹭半个小时,最后还是我自己来。

可现在呢?

他给林晚炖的汤,花样百出,什么通草鲫鱼汤,花生猪脚汤,乌鸡当归汤……每天不重样。

那股味道,几乎要浸透这个房子的每一寸墙壁。

他甚至还专门买了本《月子餐365天》,每晚睡前都要在灯下研究半天,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。

我当时还觉得好笑,跟他说:“呦,现在知道心疼人了?当初我坐月子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?”

他头也不抬,淡淡地说:“那不是有妈在吗?再说,晚晚现在一个人,身边没个男人,多可怜。”

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。

是啊,她可怜。

那我呢?我就不可怜吗?

次卧的门终于开了,周诚端着空碗出来,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满足感。

“都喝了?”我问,语气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。

“喝了,晚晚胃口不错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走进厨房,熟练地开始洗碗。

水流声哗哗地响着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
这个男人,是我谈了三年恋爱,结了两年婚的丈夫。

可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。

“周诚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对她……是不是太好了点?”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。

他洗碗的手顿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动作。

“她是你妹妹,我不对她好,对谁好?”

他转过头,一脸的理所当然,“林朝,你别小心眼。她现在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。”

我笑了。

“我小心眼?”

“我怀孕的时候,吐得胆汁都出来了,你给我递过一杯水吗?”

“我坐月子,半夜起来喂奶,腰疼得像要断掉,你有关心过一句吗?”

“周诚,你摸着良心说,我小心眼吗?”

我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
他把碗重重地往水槽里一放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

“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你现在翻出来有意思吗?”

“那时候我工作忙,压力大,你不知道吗?”

“现在公司情况好了,我时间多了,多照顾一下家里,你又不高兴了?”

“林朝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他一脸的不耐烦,好像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。
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很没劲。

争吵有什么用呢?

他心里没你,你说再多,在他看来都是噪音。

我闭上嘴,拿起笔记本,重新回到我的网店世界里。

那里没有糟心的人,只有实实在在的订单和收入。

那晚,我失眠了。

半夜两点多,我口渴,起来喝水。

客厅里一片漆黑,只有路由器上一闪一闪的微弱蓝光。

我光着脚,尽量不发出声音,走到客厅。

刚倒了水,就听到次卧的门,有极其轻微的“咔哒”一声。

我瞬间僵住了,心跳漏了一拍。

我下意识地躲到了厨房门后的阴影里,屏住呼吸。

次卧的门缝里,透出手机屏幕的亮光,然后,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。

是周诚。

他身上还穿着睡衣,手里拿着手机,屏幕的光照亮了他专注的侧脸。

他没有回主卧,而是直接走向了阳台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大半夜的,他不睡觉,去阳台干什么?

我悄悄地跟了过去。

阳台的门虚掩着,他压低了声音,像是在跟谁打电话。

“……放心吧,都处理好了。”

“……她睡得跟猪一样,发现不了。”

“……嗯,你安心养身体,别想那么多。”

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
我浑身的血都凉了。

“她”是谁?

除了林晚,还能有谁?

所以,他根本不是出来打电话,他是刚从林晚的房间里出来!
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像有千万只蜜蜂在里面乱撞。

他们……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……

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
我怕我会忍不住冲出去,撕烂那对狗男女的脸。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没有证据,一切都是我的猜测。

我不能冲动。

我悄悄地退回了房间,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,一直到天亮。

第二天,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床。

周诚已经做好了早餐,小米粥,小笼包,还有一碟精致的酱菜。

林晚也起来了,坐在餐桌旁,气色红润,精神饱满。

她看到我,还甜甜地笑了一下。

“姐,你昨晚没睡好吗?黑眼圈好重。”

我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

周诚把一碗粥推到我面前,“快吃吧,都给你凉了。”

然后,他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林晚的身边,把一个小笼包夹到她的碗里。

“你多吃点,要喂奶呢。”

那画面,和谐得像他们才是一家人。

而我,是个多余的。

我一口粥都喝不下去。

胃里堵得慌。

“我没胃口,你们吃吧。”

我放下筷子,回了房间。

我需要一个证据。

一个能让他们无话可说的,铁一样的证据。

我打开电脑,搜索“家用微型摄像头”。

各种各样的产品弹了出来,伪装成充电头、时钟、烟雾报警器的,应有尽有。

我选了一个伪装成电子时钟的,功能强大,可以连接手机实时查看,还带夜视功能。

下单,加急。

下午,快递就到了。

我趁着周诚上班,林晚在房间里哄孩子睡觉的空档,拆开包装,迅速地研究了一下说明书。

操作很简单。

我把它放在了客厅电视柜的角落里,那个位置,正对着次卧的门,也能拍到大部分客厅的活动区域。

做完这一切,我感觉自己像个侦探,又像个小偷。

心里一半是报复的快感,一半是即将揭开真相的恐惧。

接下来的两天,我过得心神不宁。

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像往常一样打理我的网店,吃饭,睡觉。

但我手机里的监控APP,却几乎没关过。

我像个偷窥狂,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家里的画面。

白天,家里很平静。

周诚上班,林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。

偶尔出来接杯水,或者把孩子抱出来透透气。

她总是那么柔弱,说话细声细气,走起路来都带着风。

周诚下班回来后,“好戏”才开始上演。

他会先去次卧看一眼林晚和孩子,嘘寒问暖。

然后开始在厨房里忙活,为他的“晚晚”准备营养丰富的晚餐。

吃完饭,他会抢着洗碗,然后又一头扎进次卧,说要帮林晚给孩子拍嗝,换尿布。

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看着手机屏幕里,那个男人在次卧门口进进出出,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耐心和温柔。

我的心,一点一点地往下沉。

那天晚上,我故意说我有点不舒服,想早点睡。

周诚敷衍地关心了我两句,就催我赶紧去休息。

我躺在床上,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十点,十一点,十二点……

客厅的灯关了。

主卧的门被推开,周诚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,以为我睡着了,直接去了浴室。

等他洗完澡出来,躺在我身边时,我能闻到他身上和我同款的沐浴露香味,却觉得无比恶心。

他很快就睡着了,呼吸均匀。

我却像个等待行刑的囚犯。

凌晨一点半。

手机屏幕里,次卧的门,又一次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。

还是周诚。

他像个幽灵一样,溜了进去。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来了。

我死死地盯着屏幕,连呼吸都忘了。

十分钟,二十分钟,半个小时……

他还没有出来。

我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
他们在里面干什么?需要这么久?

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不堪的画面。

愤怒和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

就在我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的时候,次卧的门,开了。

周诚和林晚,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。

他们没有开灯,客厅里很暗,只有监控摄像头的红外夜视功能,将他们的身影清晰地记录下来。

他们径直走向了厨房。

我愣住了。

去厨房干什么?

难道是饿了,要搞点夜宵?

我看到周诚打开了冰箱,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。

然后,他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罐子。

那个罐子,我认得。

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,给我儿子囤的进口奶粉。

因为我母乳不够,孩子一直是混合喂养。

这款奶粉很贵,一罐要四百多。

我看到周诚熟练地撬开奶粉罐的盖子,然后,林晚从旁边递过来一个透明的密封袋。

周诚用奶粉勺,一勺,一勺,小心翼翼地把奶粉舀进那个密封袋里。

他的动作很专注,很认真,就像在做什么神圣的仪式。

舀了大约半罐之后,他停了下来。

然后,林晚从脚边拎起一个塑料袋,从里面拿出了另一个牌子的奶粉罐。

那个牌子我见过,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,几十块钱一罐。

她把那罐便宜的奶-粉打开,倒进了我的进口奶粉罐里,直到把罐子重新填满。

然后,她仔细地用纸巾擦掉罐口的粉末,盖上盖子,摇晃均匀。

周诚则把那袋昂贵的奶粉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,打了个结。

做完这一切,两人相视一笑,那笑容里,满是默契和得逞的喜悦。

周诚把那袋“战利品”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,像是准备明天上班顺便带出去。

林晚则把那罐被“偷梁换柱”的奶粉,放回了原处。

然后,他们又像幽灵一样,各自回了房间。

整个过程,行云流水,熟练得让人心惊。

我躺在床上,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
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我儿子的奶粉吃得那么快了。

我之前还问过周诚,他当时怎么说来着?

他说:“男孩子,胃口大,正常。”

正常?

这他妈的正常吗?!

他们把我当傻子,把我儿子当什么了?

一个可以被他们用来牟利的工具吗?

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,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!

他才两个月大,肠胃那么脆弱,他们就给他吃那种劣质奶粉!

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?

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和后怕,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。

我不是在怀疑他们有奸情。

我是在目睹一场犯罪。

一场针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的,卑劣无耻的犯罪!

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。

我没有哭,一滴眼泪都没有。

我的心里只剩下冰冷的恨意。

我拿起手机,找到刚刚录下的那段视频,点击了保存。

然后,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三个数字。

110。

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我的声音异常平静。

“喂,我要报警。”

“地址是xx区xx小区x栋x单元xxx。”

“这里有人,在偷换婴儿奶粉,可能涉嫌销售假冒伪劣产品,危害婴儿安全。”

警察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。

门铃响起的时候,整个屋子都还在沉睡。

那刺耳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突兀。

我穿着睡衣,去开了门。

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,表情严肃。

“谁报的警?”

“我。”

客厅的灯被我打开,惨白的光线照亮了周诚和林晚惊慌失措的脸。

他们被门铃声吵醒,衣衫不整地从各自的房间里冲出来。

当他们看到门口的警察时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“警察同志,这……这是有什么误会吧?”周诚结结巴巴地开口,眼神慌乱地看向我。

我没有理他。

我直接对警察说:“警察同志,他们两个,趁我睡着,偷换我儿子的奶粉。用廉价奶粉换掉我买的进口奶粉,然后把换出来的奶粉拿去卖。”

“证据就在门口鞋柜上的黑色塑料袋里,还有厨房柜子里的那罐奶粉。”

“我手机里,还有他们刚才作案的监控录像。”

我的话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。

周诚的脸,从煞白变成了铁青。

林晚则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整个人软倒在地上。

“姐,你胡说什么啊!我没有!我们没有!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了视频,我可能真的会信了她的鬼话。

“闭嘴!”我厉声喝道,“你再演,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!”

我从未如此失态,也从未如此憎恨一个人。

警察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,一个去鞋柜那边检查,一个走向厨房。

很快,物证都被找到了。

那个黑色的塑料袋里,装着的,正是我那昂贵的进口奶粉。

而厨房里那罐,打开一看,粉质、颜色,都和正品有明显的区别。

周诚的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

“林朝……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他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都说不完整。

我冷冷地看着他,“我竟然什么?竟然发现了你们的龌龊事?周诚,你还是个人吗?那是你亲生儿子!”

“不是的!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他急切地想要辩解。

警察没有给他机会。

“行了,都别吵了。跟我们回所里一趟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
一个警察拿出手机,开始播放我提供的那段视频。

当那清晰的夜视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时,周诚和林晚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。

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

周诚则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,颓然地低下了头。

我看着他们被警察带走,就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。

直到警车呼啸而去,整个世界重新归于寂静,我才感觉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疲惫。

我走进次卧,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儿子。

他的小脸红扑扑的,呼吸均匀。

我伸出手,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。

还好,还好我发现得早。

我无法想象,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,我的儿子会怎么样。

后怕和愤怒,像两只手,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心脏。

我抱起儿子,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
这一刻,我无比庆幸自己的“小心眼”和“多疑”。

是我的直觉,救了我的孩子。

在派出所里,周诚和林晚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。

真相,远比我想象的更加肮脏和不堪。

周诚和林晚,根本不是最近才勾搭上的。

他们是彼此的初恋。

大学时就在一起,后来因为毕业异地而分手。

周诚跟我在一起后,他们就断了联系。

直到半年前,林晚突然找到了周诚。

她说她过得不好,嫁的那个男人是个赌鬼,不仅输光了家里的钱,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。

她怀着孕,被逼得走投无路。

周诚心软了。

旧情复燃,干柴烈火。

他们背着我,偷偷地在一起了。

林晚肚子里的孩子,根本不是那个“在外地出事的丈夫”的。

那个所谓的丈夫,从头到尾就是个谎言。

孩子的亲生父亲,是周诚。

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整个人都懵了。

我坐在警察对面,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

我以为我只是遭遇了丈夫和妹妹的背叛。

没想到,我是在替他们抚养私生子。

我不仅被戴了绿帽子,我还成了一个免费的保姆,一个冤大头。

周诚,我的丈夫,和我亲妹妹,生了一个孩子,然后,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我的家,花着我的钱,吃着我买的东西,甚至还偷我儿子的口粮去换钱。

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,更恶心的事情吗?

我笑出了声,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
我不是在哭我的婚姻,我是在哭我自己。

哭我这几年的真心,都喂了狗。

警察告诉我,林晚那个所谓的赌鬼丈夫,确实存在,但他们早就离婚了。

她欠下的高利贷是真的。

走投无路的她,想到了周诚这张“长期饭票”。

于是,她带着周诚的孩子,上演了这么一出“孤苦无依求收留”的苦情戏。

而周诚,这个看似老实本分的男人,为了他的“真爱”和“亲生骨肉”,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。

他们偷换奶粉,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。

换出来的进口奶粉,被他们挂在二手网站上卖掉,赚的钱,都用来给林晚还债了。

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。

周诚负责扮演“绝世好男人”,用无微不至的照顾来麻痹我,让我觉得他只是“心疼妹妹”。

林晚负责扮演“柔弱小白花”,博取我的同情,让我放松警惕。

他们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如果不是周诚的“照顾”太过火,太过反常,引起了我的怀疑,我可能真的会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。

直到有一天,我的儿子因为长期食用劣质奶粉而生病,我才会发现这个残酷的真相。

到那时,一切都晚了。

我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

初升的太阳,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
我给公司请了假,回家,把我儿子和我自己的东西,都收拾了出来。

这个房子,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。

我带着孩子,暂时住进了酒店。

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律师。

我要离婚。

立刻,马上。

我不仅要离婚,我还要让周诚净身出户。

这套房子,首付是我爸妈出的,婚后是我在还贷,写的也是我一个人的名字。

他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。

我还要告他,告他婚内出轨,告他遗弃亲子,告他伙同情妇盗窃并危害我儿子的健康。

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,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

至于林晚,那个我叫了二十多年“妹妹”的女人。

她和周诚因为涉嫌生产、销售伪劣产品罪,被刑事拘留了。

等待他们的,将是法律的严惩。

我妈知道这件事后,气得直接晕了过去。

醒来后,她拉着我的手,老泪纵横。

“朝朝,是妈对不起你,是妈没教好她,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!”

我看着我妈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脸,心里也不好受。

我知道,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。

林晚是她的小女儿,从小就被惯坏了,自私自利。

但谁也没想到,她能坏到这种地步。

为了钱,她可以没有亲情,没有底线,甚至连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都可以利用。

我安慰我妈:“妈,这不怪你。是她自己心术不正,路走歪了。”

“以后,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。”

我妈哭着点头。

我知道,这很难。

但不断掉这份孽缘,我们整个家,都会被她拖垮。

离婚的官司进行得很顺利。

因为有确凿的证据,周诚婚内出轨,并与他人生子,属于重大过错方。

法院最终判决,我们离婚,儿子归我抚养,周诚每月需要支付抚养费,直到孩子成年。

房子、车子,以及我们名下的所有存款,都归我。

他净身出户。

拿到判决书的那天,我在法院门口,遇到了周诚的父母。

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村老人,因为儿子的事,急得满嘴起泡。

他们看到我,就想上来求情。

“林朝啊,是我们没教好周诚,他对不起你。”

“你能不能……看在孩子的份上,再给他一次机会?”

我看着他们,只觉得可悲又可笑。

“给他机会?”

“谁给我儿子机会?”

“你们知道吗,他为了那个女人,给他自己的亲生儿子,吃几十块钱一罐的劣质奶粉!他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!”

我把手机里,周诚和林晚偷换奶粉的视频,放给了他们看。

两个老人看着屏幕上那不堪的一幕,浑身发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最后,周诚的母亲,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“作孽啊!真是作孽啊!”

我没有再理会他们,转身离开。

我不是圣母,我做不到原谅。

有些错,一旦犯了,就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。

几个月后,法院对周诚和林晚的案子也做出了判决。

因为他们销售的劣质奶粉,虽然质量不佳,但尚未造成严重的健康后果,所以罪名没有那么重。

最终,周诚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,缓刑两年。

林晚作为主犯,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。

那个她和周诚生下的孩子,因为父母双方都无法履行监护职责,被送往了福利院。

我听说,周诚在缓刑期间,丢了工作,父母也因为他觉得丢人,回了老家,不愿再见他。

他一个人,过得潦倒不堪。

而我,带着儿子,租了一套新的房子,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
我的网店生意,因为我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,越来越好。

我请了一个阿姨,白天帮我带孩子,我则专心工作。

日子虽然忙碌,但很充实。

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,从只会躺着,到会翻身,会坐,会爬,会咿咿呀呀地叫“妈妈”。

我所有的辛苦,都觉得值得了。

我给他换了新的奶粉,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那种。

我每天都会亲自给他冲奶,看着他咕咚咕咚地喝下去,心里就无比踏实。

我再也不用担心,会有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伤害我的孩子。

有时候,夜深人静,我也会想起周诚。

想起我们曾经的甜蜜,想起他求婚时的誓言。

他说,他会爱我一辈子,保护我一辈子。

现在想来,只觉得讽刺。

人心,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,也最难测的东西。

你永远不知道,那个睡在你枕边的人,心里藏着怎样的秘密和算计。

经历过这场劫难,我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。

但我依然相信爱情。

只是,未来的那个人,我需要用更长的时间,更亮的眼睛,去看清楚。

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,一头扎进去,不管不顾。

我要保护好我自己,更要保护好我的儿子。

这天,我带着儿子去公园散步。

阳光很好,暖洋洋地洒在身上。

儿子坐在婴儿车里,好奇地看着周围飞舞的蝴蝶。

我的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。

电话那头,是一个沙哑又迟疑的女声。

“……姐。”

是林晚。

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到了我的新号码。

我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
“姐,我知道错了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
她在那头泣不成声。

“我出来之后,无家可归……爸妈不认我,周诚也不理我……我连孩子都见不到……”

“姐,你能不能……帮帮我……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……”

亲姐妹?

我冷笑一声。

“林晚,你还记得我们是亲姐妹吗?”

“你带着你的野种住进我家,花我的钱,还偷我儿子的奶粉去卖的时候,你怎么不记得我们是亲姐妹?”

“你现在跟我说这些,不觉得恶心吗?”

我的话像刀子一样,扎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林晚,我告诉你,从你做出那些事的那一刻起,你我之间,就恩断义绝了。”

“以后,不要再给我打电话。我们,再也不是姐妹。”

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,拉黑了那个号码。

我不想再跟这些烂人烂事,有任何牵连。

我推着我的儿子,继续往前走。

公园里的花开得正艳,红的,黄的,紫的,一大片一大片的。

儿子伸出小手,指着一朵红色的月季花,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地叫着。

我把他抱起来,让他凑近了去闻。

“宝宝,香不香?”

他咧开没牙的嘴,笑了。

阳光下,他的笑容,比这满园的春色,还要灿烂。

我看着他,心头所有的阴霾,都一扫而空。

是啊,我还有他。

这就够了。

至于那些背叛和伤害,就让它们都随风而去吧。

我的人生,才刚刚开始。

一年后。

我的网店已经从一个小作坊,发展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工作室。

我租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,雇了两个客服,一个打包员。

我不再需要每天都耗在电脑前,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儿子。

儿子已经会走路了,摇摇晃晃,像只可爱的小鸭子。

他会说很多话了,最常说的就是“妈妈,抱”和“妈妈,爱”。

每次听到,我的心都会化成一滩水。

我给他报了早教班,周末会带他去各种亲子乐园。

看着他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,咯咯地笑个不停,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。

我的生活,平静而美好。

周诚和林晚,已经彻底淡出了我的世界。

我偶尔会从我妈那里,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零星消息。

周诚的缓刑期结束后,找了一份很普通的工作,收入微薄。

他似乎想挽回我,给我打过几次电话,发过几次短信,都被我无视了。

后来,他大概也死心了,再也没有联系过我。

林晚出狱后,据说去了一个很远的南方城市打工。

她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家里的任何人。

我妈有时候会叹气,说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,过得怎么样。

我什么也不说。

路是她自己选的,跪着也要走完。

同情她?

谁来同情我和我的儿子?

这天,我带着儿子从早教班出来,在商场里,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人。

是周诚。

他比一年前,老了至少十岁。

头发白了不少,背也有些佝偻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手里拎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。

他看到我,也愣住了。

他的目光,落在我身边的儿子身上,眼神复杂,有愧疚,有渴望,还有一丝……嫉妒。

我下意识地把儿子往我身后拉了拉。

“妈妈,他是谁?”儿子奶声奶气地问。

我摸了摸他的头,“一个不认识的叔叔。”

周诚的脸,瞬间变得惨白。
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
我们对视了几秒钟,那几秒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最终,我拉着儿子的手,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。

自始至终,我没有跟他说一句话。

不是恨,也不是怨。

而是,真的,再也无话可说了。

他对我来说,已经和一个陌生人,没有任何区别。

走出商场,阳光刺眼。

儿子仰着头问我:“妈妈,我们去哪里呀?”

我蹲下身,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
“我们回家。”

是的,回家。

回到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,温暖而安宁的家。

那里,有我最爱的人,有我最珍视的一切。

那里,才是我的全世界。

后来,我听一个共同的朋友说,周诚后来又结了婚。

对方是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,条件很一般。

据说,他对那个继子很好,百依百顺,像是在弥补什么。

我听到这个消息,只是淡淡地笑了笑。
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
他对那个孩子好,或许只是因为,那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,他没有那种可以随意掌控和牺牲的“底气”。

又或者,他只是在演给别人看,演给他自己看。

试图用这种方式,来洗刷自己曾经的罪恶感。

但这都与我无关了。

我的生活,在稳步向前。

我换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,带一个漂亮的院子。

我在院子里种满了花,还给儿子搭了一个小小的秋千。

天气好的时候,我就陪着他在院子里玩耍,看他荡着秋千,笑声洒满整个午后。

我妈的身体也好了很多,经常过来帮我照顾孩子,享受天伦之乐。

她再也没有提过林晚。

我们都默契地,把那个人,从我们的生命里,彻底删除了。

我开始尝试着去接触新的朋友,参加一些聚会。

在一个朋友的画展上,我认识了一个男人。

他是一个摄影师,温文尔雅,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。

我们很聊得来,从艺术聊到生活,从旅行聊到育儿。

他知道我的过去,知道我有一个儿子。

他不但不介意,反而很欣赏我的坚强和独立。

他会陪我一起去接儿子放学,会耐心地陪儿子搭积木,会给儿子讲睡前故事。

儿子很喜欢他,叫他“陈叔叔”。

看着他们两个在院子里踢球,一大一小,笑得那么开心。

我的心里,有什么东西,在悄悄地融化。

我知道,我冰封已久的心,正在慢慢复苏。

那天,他送我们回家,在门口,他突然对我说:“林朝,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。但是,请你相信,这个世界上,还是有好人的。”

“比如我。”

他看着我,眼神真诚而炙热。

“给我一个机会,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,好吗?”

我看着他,没有立刻回答。

我只是笑了。

那是我离婚之后,第一次,发自内心地笑。

我没有说好,也没有说不好。

我只是对他说:“明天,要不要来我家吃饭?我新学了一道菜。”

他愣了一下,随即,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。

“好。”

我知道,新的故事,已经开始了。

而这一次,我不会再看错人。

因为,我看过最深的地狱,所以,我更懂得,如何去珍惜眼前的天堂。